余岁晚几乎是麻木地开口:“顾司怀,你就不能马上回来一趟吗?”
顾司怀的语气刹时变得不耐烦起来:“都跟你说了有事。”
“胃痛而已,你本来胃一直都不好,不是吃点胃药睡一觉就会舒服很多吗?有必要今天吵着让我回来?”
“余岁晚,我没有这样的义务。”
他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余岁晚甚至连一句“生日快乐”都没有得到。
手机被她抛落在地,她短促的笑了一笑,眼前一黑,就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,已经是两个小时后。
身体仍然很疼,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。
她拖着疲惫的身体,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。
手机在响,是顾司怀打来的电话。
微信未读消息,也全都来自顾司怀。
她没看,还拒接了电话,她推着行李箱走出家门,外面正在下雨,她就这么只身走入了深秋的绵绵细雨之中。
坐上出租车的瞬间,余岁晚罕见地松了口气。
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那不仅仅只是身体或者心理上的轻松,更多地是来自于灵魂上的一种轻松。
她甚至笑了笑,车窗摇下,窗外的风灌进来,她对司机说:
“去机场。”
然后她折断了电话卡,任由那破碎的细小卡片,滚入车水马龙里。
再也不见。
顾司怀回家时,客厅没开灯。
他摁亮房间的光源,疲惫地捏着自己的鼻根,下意识开口道:“余岁晚,胃药吃了吗?”
可一室冷寂,无人回应。
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来,直到这时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。
直到发现餐桌上放了一大桌子的残羹冷炙,其中大半都是他最喜欢吃的菜,但已经冷得发硬了。
而角落里,还放着一个动物奶油蛋糕,已经化得差不多,奶油从餐桌上流下来,地上也一滩黏腻,看上去略有一些恶心。
生日蜡烛和生日帽还摆在一旁,甚至还没拆开。这是余岁晚自己为自己买的生日蛋糕。
他在那里站了会儿,心里头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不对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