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我死水般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。
“你赢了,我拿你真的没办法。”
他拿出我的手机,“要不要亲自确认一下?”
在跟哥哥通完电话,他这回没骗我。
心里那根绷到极致的弦猛地松开,再也抑制不住情绪,我哇一声哭了出来。
季仲深的眼睛也红了,慌得手足无措。
一双手来回几次地踌躇,最后他把我的头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愫愫,我后悔了。”
“真的,其实每一次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,我就后悔了。”
“可我管不住自己,我习惯,也享受被女人追捧。”
“是我贱……我改!
我真的改!”
他突然蹦起来,跑去房间搬出电脑,当着我的面砸了电脑,又删掉了手机上所有的女性联系人。
他做这一切的时候,我依旧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空洞地注视着他。
不发一言。
最后,几近崩溃的他在我的脚边慢慢滑下,滩成一团泥。
嘴里喃喃着,“愫愫,不管怎么样,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。”
我站起身,蓦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。
季仲深叫来了家庭医生,想给我打营养液。
针头扎进去几次,我就***几次。
他眼中的关切渐渐转成阴鸷,“给她打镇静剂。”
我毫不示弱地迎接着他的眼神。
“如果你要用那种手段对付我,就准备好一辈子把我像具尸体困在床上。”
“因为你一旦哪天没打镇静剂,我就会毫不犹豫从楼上跳下去。”
季仲深像被雷击中般,愣在原地,瞳孔不停地震颤着。
我把手露出来,歇斯底里般嘶吼,“来啊!
不敢吗!”
他捂着头,难以置信地步步后退。
直到他送走医生,我才重重吐了一口气。
这一局,我赌赢了。
能不能离开,就要看下一步了。
15七天后,我已经到了极限。
躺在床上连手都抬不起来。
黎明的阳光刺在眼上,带来一阵阵猛烈的心悸和眩晕。
精神恍惚到,季仲深轻轻拍了一下我,我才发现他来了。
他颓然在我身边坐下,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很久。
漆黑的眸子里流光浮动,似有千言万语想诉说。
半晌过后,他那哑得不像话的嗓子里终于轻轻吐出几个字。
“还能动吗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我的表情一定在瞬间就明亮了起来。
因为我看到他微微一愣后,无奈又自嘲得牵动了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