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了一身。
我忙用话推他:“你不是要治病吗,就不能去住院吗?”
李风坚决地说:“我要陪你到最后。”
我冷笑:“公司也不去吗?
我还以为公司没了你就得散了摊子呢。”
顿了顿,“魏溪帮你看着呢?”
李风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,然后他说:“魏溪辞职了。”
气氛又僵在那里。
我最终打破沉默:“哦,知道了。”
李风拉开车门:“回去吧。
我帮你开车。”
我坐上副驾,车里涌进一股冷风,吹得我打了个寒颤。
李风看见了:“你现在怎么这么怕风?”
我用手摩挲着小臂:“天气有点凉了。”
其实是得病后落下的毛病。
身子要慢慢疗养,渐渐地一点风吹都像透进骨缝一般。
即使春夏,我也不得不穿得更厚。
身上和心里一样,见不了风吹草动。
我在车上,想着我的病,想着魏溪,渐渐就昏在座椅了。
(八)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。
李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,目光紧盯着我,像要把我看出一个洞。
我有点毛骨悚然,想喊他一句,却不知怎的没能发出声。
李风忽然握住我的手,语气带着点悲伤,又说不上是气恼还是悔恨:“姒清,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?
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,你当时该多么害怕啊。”
我歪过头,避开他的视线:“告诉你什么,是说我得病要死了,求你可怜可怜我回家吧?
还是威胁你,再不回来我就真要走了?”
我冷笑一声:“即使要死了,我也不做这摇尾乞怜的事,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李风话里带上痛苦:“姒清,你怎么会这么想我?
如果我知道你病了,我一定……”我阻止他继续往下说:“打住!
李风,我感谢你在我身体不适时送我到医院,现在请你找医生来,我要听一下医生的详细诊断。”
李风这才想起要按铃。
医生过来看诊,见我醒了,为我仔细说明了一番,帮我预约了一个检查。
做检查耗了半天的时间,结束后已经是晚上。
担惊受怕间,得知并不是复发,只是旧时的心力交瘁让我此后很难完全健康。
再生些气,怕就要再度住院。
出院时,李风跟在我身后,殷勤地拎着包,想辩解什么,又怕我气坏了身体,竟也安静了一路。
我坐在车上,借着月色看城市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