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着那动静,躺在床上,静静地等待着。
不出半个时辰,果然有人急切地擂响了我家的院门。
「夫人!开门!快开门!」
我慢条斯理地起身,披上外衣,沉着脸拉开院门。
「夜半三更,鬼哭狼嚎什么?我已经不是你们侯府的夫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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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是侯府的管家,他身后,站着脸色铁青的裴敬渊。
管家一脸谄媚地看着我。
「夫人说的哪里话,和离不和离,还不是侯爷一句话的事。再说闻衍少爷终究是侯爷的嫡长子,侯爷一向器重,这次不过是气急了,才罚得重了些……」
我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裴敬渊,嗤笑道:
「你们侯爷若真器重闻衍,怎会不知他在书院的课业次次甲等,何需舞弊?」
「反倒是他那庶长子裴晓,胸无点墨,自己不学无术,便嫉妒闻衍,栽赃陷害已不是头一回。」
书院的先生山长,都清楚闻衍的才学,自然不信裴晓的鬼话。
可县试不同,主考官不识得闻衍,只知舞弊乃科场大忌。裴晓一告,他们便觉无风不起浪,不由分说便除了闻衍的名,还贴了告示,令其终身不得再考。
「这……」
管家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尴尬地干咳两声。
「夫人,侯爷也是一时被蒙蔽,事后定会查清。只是眼下……府里的小姐少爷们都中了毒,急需……」
我故意翻了个白眼。
「中毒便去请太医,寻我作甚?我又不会悬丝诊脉,妙手回春。」
管家一愣,还想再劝,却被早已不耐的裴敬渊一把推开。
「他们吃了那毒菌熬的汤,太医束手无策,只说解毒需一味『赤血青露丹』,本侯记得,此药正是你的嫁妆之一。」
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