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令珩早已买通我身边的人,杜绝我和外界联系。
情况紧急,我只得撕下锦帛,血浸染白色锦帛,好似一朵晕染的花。
我叫来竹月,她随我嫁到侯府三年,办事机灵,如今我和孩子的命都交托给她。
我再三叮嘱,『务必要快。』
竹月眼神坚定,并未多问,『奴婢知道。』
上一世竹月忠心耿耿,我难产致死,她自责于没能保护我撞了柱子。
恰巧地谢令珩穿过走廊,暼见了竹月匆匆离开的背影,他眉眼带笑,不着痕迹地开口,『如今你正待产,竹月去做什么了?』
我眉头一跳,压下慌乱,『侯爷何时对我的丫鬟这么上心了?』
『我不过呵斥了她做的酸梅汤太酸了,这丫头竟哭着跑了。』
谢令珩暼了眼桌上的汤汁,眼底才卸掉防备,笑着安慰,『算了。眼下,你能平安生产最重要。』
『清宁,我会陪着你。』
他那张清隽的脸一如三年前,我心底却升起一股恶寒。
谢令珩曾在楚家门前跪了七天七夜,求娶我。
如今仔细盘算,谢令珩这人城府心机颇深。